叶大娘拿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淡淡地说：“小雪，到风华酒店来一下。不是活儿，妈妈给你送个男人嫖嫖，大过年的也有个人陪你。”
不久，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就走进来。女孩的气质很娴静，秀丽的脸庞上，一双迷人的眼睛所到之处，男人都觉得沉醉。若不是叶大娘喊她来，走在大街上，谁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做小姐的。
叶大娘俯在女孩耳边低语几句，女孩脸上便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坐在何平身边嘀咕几句，拉着何平就走了。
“她是个大学生，还是品学兼优的大学生。”见秦寿生面露不可思议的神情，叶大娘自嘲的一笑，“她确实是大学生，但也下海做小姐了。我知道你不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但是，若是没有原因，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做小姐的。或者有的女人生性风流，愿意男人，但那是她男人，而不是被男人。做小姐的，都有一些故事的。我这样说，不是为她们辩护。确实，有的女人爱慕虚荣，贪图享乐，觉得做小姐来钱快，就下海做了。但像小雪这样的，确实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才做的。我也为她觉得可惜。以她的条件，即使找个老板当情人，也有的是男人愿意的。”
“她怎么啦？”秦寿生很好奇。
“古代有卖身葬父，今天就有卖身救父。她为了筹集父亲的手术费，便把自己卖给了我三年。”
从叶大娘淡淡的话里，秦寿生听到了一种悲哀。这种悲哀，本来不应该从叶大娘这样的人身上出现的。
“小雪的条件很好。凡是她接过的客人，没有一个不回头的。她的价钱也高，一个客人五百。客人多的时候，一晚上能接十来个。一个月下来，最少给我挣十万。”
“她借了你多少钱？”
“二十万。”
看着秦寿生，叶大娘玩味地说：“觉得不公平，是吗？二十万，小雪两个月就挣回来了。可她还要白帮我挣三年的钱，我太狠了，是吧。”
“没有”，秦寿生摇摇头，“既然是她自己做出了选择，就没必要为她鸣不平。我虽然从来不和小姐生关系，但不代表我瞧不起她们。我只是不适应自己的女人还要被男人罢了。”
“你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不能容忍被人约束。这样的男人，除了站在高峰，就是跌落地狱。小弟，姐的眼光不行，看不出你能上到巅峰，还是跌入地狱。”
“能站在山腰上，我就满足了。”秦寿生喝了一杯酒，喊来服务员，结了帐，拉着叶大娘出了酒店。
觉秦寿生的意图，叶大娘难得地有些羞涩，挣扎着不跟秦寿生走：“你，你要干嘛啊？”
“嫖你！”对女人，秦寿生一向是直来直去，“上次你不是想嫖我吗？老子不习惯被女人嫖。今晚，就让我来嫖你吧。”
“滚蛋！老娘从来不卖身，找男人也是为了生理需要，不用你来嫖我。”想到将要和这个自己非常有好感的小男生生些什么，叶大娘心中有些激动，竟然有种初恋时的那种感觉。
“我这是怎么啦？一个小屁孩而已，怎么会这样对他念念不忘呢？”叶大娘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小屁孩，玩完了就了了，不能当真的。他也不会爱上我的，因为我是一个老鸨子。”
叶大娘开着一辆粉色轿车。和她从事的工作一样，颜色非常的暧昧。在这个私人轿车不普及的年代，她能有一辆自己的轿车，可见确实有经济实力。
开上车，叶大娘刚要去自己的住处，秦寿生摇摇头说：“去我那里吧，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