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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却说尚家明手握玉佩,神色游移不定,本能得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心中不由又重新回放了一遍此事的经过。
猛然,尚家明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大变!
不细想倒还罢了,这一细想,此事却是破绽百出!
其一,便是那莫烁言的道侣,那道侣因伙计相貌丑陋,而生出鄙夷,事情便由此而起。
可这对于一心想傍上家族子弟的散修来说,却是太过恃宠,反倒显得过犹不及!
其后,那女修更是把矛头直指伙计,而不是讨好莫烁言。让她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在挑事,而非借机讨宠!
尚家明本是纨绔,此等女修是什么心思,他自然清楚得很,现在这一回想,怎能不让他心中惊骇!
其二,那莫烁言不敌伙计,可女修却示好于自己,这又是大大的说不过去了。
此等倒戈的之事,怎可会显于人前?如若不成功,她定是要被莫烁言恨上的。一个无根无萍一样的散修,被世家子弟恨上,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此等无脑之事,又哪能是奸滑似鬼的散修们会去做的!
其三,则是那莫烁言与莫家纨绔的争端,其争端也起的太过突兀了些,怎能说打就打起来的,其中定有自己不了解的隐情!
看那莫烁言言辞闪烁,神色羞恼,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已被逐出了莫家。今日又恰巧与本家纨绔相遇,各自为了面子,于是便起了争端。
此事看似平常,不过是平日里纨绔的挑事的技俩罢了。初时尚家明也忽略了过去,此等事情太也没少干,当时只当是寻常热闹,但现在再细一想,其中问题却大得很!
如若莫烁言真被逐出了莫家,那他哪来得勇气冒充本家纨绔?
既然冒充了纨绔,为何又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却又与莫家子弟起了争执?
散修、莫家、徐家玉佩!
尚家明不禁心神一颤,不由想到几日前的北城动乱,再一联想,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猜测。
莫不是那散修与死于徐家老祖的金丹修士有着某种关联?
于是这才做局,想陷尚家于局中?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途中竟遇上了莫家纨绔,这才被搅了局!
思于至此,尚家明脸色不禁大变,便也不敢多呆,急忙忙直奔自家族中而去。
刚一回到家族,他又直接去往了自家父亲的书房。
尚家明其父尚继雄,筑基六层修为,是尚家这一任的族长。其人圆头大耳,细眼重眉,身材肥硕,从外貌看,颇像是一位富家翁而不是什么筑基高人家族族长。
当尚家明满头是汗的跑进来时,这尚继雄,正独自坐在书房中,暗自思虑着白石城的形势。
在那徐家老祖还未显露修为之时,尚家尚能排在城中第三的位置。四家相处,虽也明争暗斗,但相互还算默契,皆没有撕破脸的打算。
可那徐家老祖突然的进阶出关,出手一击不止灭了北城散修,却也打破了这白石城的平和。
同时也让尚家的位置,也变得尴尬了起来。
要说这白石城,原本只有洛家有着金丹后期老祖,三家还可以相安无事。可这徐家突然的后来居上,那之前利益分配,谁知道还会不会做数?
想想家族每日里的用度,本就已经捉襟见肘。如若再让一些与徐家,一个不好,怕是要生出族变来了!
可这要是不让,那徐家势大,又携大胜之威,又岂会罢休!
尚继雄正独自琢磨得心烦,却猛抬头见自家儿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心里不由无名火起。
“慌慌张张得像什么样子?”
本来这尚继雄就有些瞧不上尚家明,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怕是早一巴掌拍死了!
你说你灵根不好,修炼难成,这倒也情有可原。可家族中事业繁多,经营、炼丹、制符,哪个不行,哪个不是一门看家的手艺!
可这败家子倒好,却偏偏要做那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这让尚继雄怎么不气!
“爹……爹!孩子有事禀报……”
尚家明一见老爹面色阴沉,心里不由一突,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道出了来意。
尚继雄认真听完,眉头不觉皱起:
“你说那莫家弃子死了?他死时可有异样?”
“异样?”尚家明回想了一下,可左想右想仍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那女修呢?”
尚继雄看着自家儿子榆木脑袋不开窍,心里就是一阵腻烦,忍不住开口提示。
“女修?呃……那女修……应该跑了吧……”
“混账!我是问你,那莫家弃子死时,你可看到那女修的身影?”
尚继雄本来涵养极好,又因其身为族长多年,养气的工夫自然了得,可此时仍是被自已的纨绔儿子气得发抖!
此等大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人针对尚、莫、徐三家,可自己这纨绔的儿子倒好,竟然放跑了那女修,这下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如若那三家追究起来,自家又要如何应对那三家诘问?
这还只是表面,如果三家假此事借题发挥,那尚家岂不危矣!
尚家明被老爹这么一喝,不由打了个冷颤,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没……没看到……”
“从哪时候起,便再没见过那女修的?”
尚继雄又问。
“从……应该是从出了断石场的门开始,便再无那女修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