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芬格尔，我们先不说这事。”
古德里安教授终于缓过劲来了，他伸手制止了芬格尔。
“明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产生的误解……但是这就是黑王，不是什么毁灭破坏超绝凶兽。”他诚恳地对路明非说。“至少现在……让我把话先说完，好吗？”
“好叭，黑王就黑王叭。”路明非耸耸肩。
毁灭破坏超绝凶兽德尔格多龙是全宇宙公认的命名，但是地球这种与宇宙文明隔绝的低级文明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命名法，王啊、皇啊、神啊之类的。
只要他们不会愚蠢到把毁灭破坏超绝凶兽德尔格多龙当做神龙来崇拜，那么无论他们是把它叫做黑王还是红王都无所吊谓。
路明非对这种低级文明的心理很宽容，在未知全貌、没有了解之前这种来自上位种族的强大力量前，土著们总是会本能地选择敬畏和崇拜；
而看起来这些人选择的是反抗，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连这颗星球上的精英人群都选择的是向毁灭破坏超绝凶兽德尔格多龙屈服，那么路明非恢复力量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地球打爆，让这几十亿无药可救的生命尘归尘土归土。
要灭掉地球这么大的行星，他正常状态下的一发全力斯派修姆光线就行了。
这没什么，只要有正当理由，那么无论杀多少生命路明非都不会受到内心中奥特誓言的反噬。
初代老哥不也杀过二十亿巴尔坦星人吗？
堕落生物而已，杀杀嘛，没事的。
古德里安教授对路明非心中那对地球人类来说相当险恶的念头浑然不觉。
他缓了缓，接上了自己之前的思路，用低沉的声音向路明非娓娓道来。
“根据北欧神话《老艾达金》的记述，在诸神黄昏之日，代表绝望的黑龙玛尔缇娜将会归来，他会咬断世界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
“在那一日，诸神沉沦，世界毁灭，死神之国将会来到地面，人类也会迎来末日。”
在路明非饶有兴趣的注视下，古德里安教授的手指轻轻扫过身后书架上那些修订整齐的精装书籍。
“这些宝贵的古籍都是用拉丁文撰写，如果你学会了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所罗门之匙》《龙族血统论》《龙族基因学》……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积累，无数代人寻找龙、研究龙，而卡塞尔学院则是集大成者。”
古德里安教授紧紧地盯着路明非的眼睛，声音中充满了宏大的使命感。
“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综艺宗裔理论等不同的学科……而这些所有不为常人所知的课程，其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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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路明非点了点头。“那毁灭破坏超绝……那黑王死了吗？你们怎么杀的它？”
“黑王……确实已经死了，不过并非死于人类之手。”古德里安教授犹豫了一下说。
“黑王尼德霍格死于他诞育下的四大君主之手，祂们的尊号分别是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天空与风之王以及海洋与水之王。”
路明非听着听着，突然冷笑一声。
“青铜与火、大地与山、天空与风、海洋与水……真是好牛逼的绰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接我一发路明非超绝破坏光线？甚至连我一发斯派修姆光线也未必能接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