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e教室。
曼施坦因和陈墨瞳呆呆地看着路明非发癫。
就在开始考试后不久，路明非就像喝了假酒一样，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曼施坦因和陈墨瞳诧异的注视下，路明非凌空一跃，直接蹦到了曼施坦因面前的讲桌上。
“呱！”
闭着眼睛的路明非高举双手，突兀地大叫了一声。
教室内的不少学生都被路明非的这声大叫惊醒，看着站在讲桌上摇摇摆摆的S级，不由得个个露出茫然之色。
“？？？”曼施坦因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有点无奈。
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曼施坦因也知道“灵视”出现的时候混血种会产生幻觉，做出像梦游一样的事情。
因此曼施坦因不以为意地走下了讲桌，给路明非让出了马戏团的位置。
然后他和陈墨瞳一起冷眼旁观着路明非的表演。
他也很好奇，作为卡塞尔几十年唯一的“S”级学生，路明非的灵视会是什么？
因此，接下来就算路明非在讲桌上大声喧哗、乱蹦乱跳，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
只是看着路明非跟猴子一样，在教室里上蹿下跳的奇怪举动，两人的眼神都变得越来越奇怪。
“路明非这小子……到底看到了什么？”曼施坦因无语地喃喃道。
“难道他看到的不是自己的龙族祖先的记忆，而是猿人祖先的？”
陈墨瞳表情古怪，她想起自己在跟路明非的室友芬格尔打探路明非消息的时候，芬格尔给她透露出的一个关于路明非的秘密。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接下来两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路明非身上了。
有一部分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地交卷了，只是还在教室外面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大家指着疯疯癫癫的路明非，在外头议论纷纷。
曼施坦因教授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不要打扰教室内还在考试的其他学生。
“路明非这小子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曼施坦因担忧地说。
“就算他是血统优秀的‘S’级，灵视这么久、这么怪，也有点太过异常了。”
“呃……我听他的室友芬格尔说，路明非一直有在服药。”陈墨瞳耸了耸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而且当初我和古德里安教授去和路明非的叔叔婶婶见面时，他们也说过，路明非似乎有精神病，医生还给他开了药让他天天吃。”
“……他还有精神病？”曼施坦因更加无语了。
“什么情况？S级怎么会得精神病？他是得了玉玉症还是怎么？”他问。
“玉玉症”是一种很普遍的精神病，在网络冲浪人群和具有“血之哀”的混血种人群中极为常见。
除了从出生下来就身处混血种社会的那些人，其他从普通人中发掘出来的混血种或多或少都曾有过心理上的小问题。
因此曼施坦因在听说路明非有精神病的第一时间就猜想，他是不是玉玉了？
对于这点陈墨瞳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路明非平时那一副癫狂的样子，陈墨瞳觉得路明非绝对不会是玉玉症。
反而很像是躁狂症。
接下来，两人看着路明非选手继续表演。
路明非不时地唱、跳、以及半空旋转两周半，他那双A货阿迪把那张宽大的金属讲桌踩的“砰砰”作响。
其实到这里，曼施坦因教授倒也还顶得住。
以前3e考试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种戏特别多的学生，更何况路明非是“S”级，更加是位重量级。
幻觉而已，幻幻嘛，没事的。
这样的冷眼旁观，一直持续到路明非大喊一声。
“放肆！你竟敢窥探黑暗的力量！”路明非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对着虚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