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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第三步军营

校场中,  成晟旻正在和刘文涛进行马斗。

刘文涛不愧是正三品副将,武艺着实不俗,成晟旻也是凭着先天优势能与其打个平手。

自从出了曹家之事两人不打不相识后,  刘文涛时不时就来找成晟旻切磋。

在查出曹家除了违章搭建外,  还曾经强买邻居宅院后,刘文涛便真的如他之前承诺的那般清理门户,宠妾曹氏怎么求情都没用。

这件事一点没影响刘文涛对成晟旻的欣赏,  一如既往地找他切磋。

刘文涛从进入军营起便喜欢和人切磋,但能和他打得旗鼓相当的人实在太少,现在的很多武将都在往儒将的方向发现,  越来越不喜欢纯粹的打打杀杀,刘文涛更难找到对手。

尤其是成晟旻这样对他脾气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场切磋结束,  刘文涛很是畅快,大笑道:“哈哈~痛快,晟旻,  你这武艺当个都司太过屈才,  你要是来本官手底下我升你为游击。”

成晟旻抬腿麻利地从马上下来,道:“多谢副将厚爱,属下当个都司挺好的,现在都司要处理的事情就已经够属下头疼的了。”

这里虽然是军营,但毕竟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可不是武艺高就可以的。

这一点,成晟旻有自知之明。

梁敬嘉走过来故作埋怨道:“副将,属下好不容易盼来了晟旻,  您可不能跟属下抢。”

刘文涛一点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瞪眼道:“晟旻跟着本官岂不是更有前途。”

梁敬嘉不甘示弱,  道:“属下也没想打压晟旻啊,  只要符合要求,晟旻成为游击也不过是早晚的。”

“那游击之上呢?”

梁敬嘉提醒道:“游击之上便是参将,那得由兵部做主,大人,这事您也决定不了。”

刘文涛一噎:“本官还有公务在身,没时间陪你在这胡扯,走了。”

然后他都没下马就直接走了。

这就是刘文涛的一惯作风,说不过就打,不能打就跑,反正不会明知道说不过还在那儿跟你打嘴仗。

梁敬嘉早就了解刘文涛的秉性,一点也不意外,转头打趣成晟旻:“晟旻现在都成香饽饽了。”

成晟旻嘿嘿一笑:“大人您就可别说这些,军营中讨厌我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成晟旻不在意这些,才可以说得那么坦然。

梁敬嘉皱眉道:“这有的人啊就是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能力很强,只是怀才不遇才没被重用,不知道上进,就知道做些没意义的事,晟旻,你不用理会他们。”

他再严格也知道不可能约束所有人,他只要保证大多数人的忠心就足够了。

成晟旻颔首。

梁敬嘉道:“这个月该你们守正阳门,这是你第一次带人值守城门,可莫要出差错。”

步军统领衙门最重要的一项职责就是负责内城九门的守卫和门禁,这是一向十分重要的差事。

在前朝,内城九门都是由专门的人看守,甚至还设有一个叫“城门吏”的官职,但这样很容易让人钻空子,比如买通城门吏做些违反法令的勾当之类的。

卫国建立后便废除了城门吏,由步军统领衙门全权负责守卫九门的职责,且必须由手下的兵丁轮流看守九门,甚至还明文规定必须一月一轮换,最大程度杜绝守将勾结外人谋取私利或者行谋反之事。

成晟旻来了步军营三个月才轮到一次看守城门,而且下次就会换一座城门看守,如此一来,成晟旻下次看守正阳门的时间就会是两年多以后。

若是真有人打算做一些走私的勾当,除非他能收买所有步军营的人,要不然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成晟旻早就从刘游击那儿得知此事,点头道:“大人放心。”

这个月看守正阳门的不止成晟旻手下的五百人,还有第一步军营中的五百人,他们会轮流看守。

毕竟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

接下来一个月,成晟旻不用再到步军营点卯,只需要按时和第一步军营的人交接便可。

成晟旻遗憾道:“本来还打算教你技击呢,只能往后推迟一个月了。”

霍谨博一点也不遗憾,笑道:“属下不着急。”

成晟旻瞥他一眼:“别太高兴,反正你逃不过去。”

霍谨博耸肩:“少爷可和蒋都司商量好了?”

蒋都司就是这次和他们一同看守正阳门的第一步军营都司。

“已经妥了,前半个月我们值白班,后半个月再和他们轮换。”

反正一边半个月,谁也逃不过去,早晚都一样。

成晟旻已经将看守正阳门的差事告诉手下,让他们明日直接去正阳门集合。

霍谨博也派人将之前处理的公文上交封存,这一个月他不用再处理任何公文。

正常来说在都司带人看守城门时,他手下的经承是可以直接休沐一个月的,但霍谨博情况特殊,他不仅没办法休沐,还得陪着成晟旻值班。

这日下值后,成晟旻有事要办直接离开了,留下霍谨博自己坐马车回府。

世安院

刚回到住处,刘新和景山就过来道:“总管,出事了。”

霍谨博坐在书案后,问道:“什么事?”

“今日一早,文总管核对外库中登记造册的各项物品,发现少了几副字画,文总管立刻派人调查,最后发现此事和外院的江管事有关。”

霍谨博皱眉:“外库的钥匙不是在内院管事手中吗?”

世安院共有两个库房,分别是外库和成晟旻的私库,文华掌管着私库的钥匙,外库的钥匙便在文华比较信重的管事手中。

景山解释道:“本该是如此,但因为总管您来了世安院,文总管为了公平起见,便把外库的钥匙交给您保管。”

“胡扯!”霍谨博沉下脸,“我压根就没见到外库的钥匙。”

“问题就出在这里,”刘新道:“那些管事根本没把您当回事,他们自己便交接了钥匙,而且没听从文总管的命令将此事禀报给您。”

“若不是文总管一时兴起查看库房,我们还不会知道这件事,那些管事明明知道此事,却全都瞒着我们,总管,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王友山问道:“这种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他们就不怕事情败露?”

刘新冷哼道:“他们恐怕是打算过几个月再把钥匙交给总管,只要其他管事一同证明总管早就拿到了钥匙,总管便百口莫辩。”

霍谨博问道:“文总管怎么处置江管事?”

刘新道:“文总管已经将人关起来,说是等总管回来处理总管,小的看文总管似乎有些不满您这段时日对外院的不管不问。”

霍谨博点头:“这事我确实有错,你们去把江管事带来,同时将其他管事也叫来。”

纵容了他们这么久,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没一会儿,几个管事都到了霍谨博的书房,还有一个中年管事跪在地上求饶道:“小人一时昧了良心做下错事,小人已经知错,请总管饶过小人这一次。”

霍谨博没搭理他,看向另外几人道:“文总管将外库钥匙交给我的事,你们都有谁知道?”

几个管事都低着头,没一人回答。

霍谨博轻笑一声:“看来还有人心存侥幸。”

“江管事,对吧?”霍谨博看向跪着的那个中年人。

江管事连忙点头:“小人正是。”

“私自变卖主人财物,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少爷执意要追究,我想江管事这条命应该是保不住了。”

江管事吓得满头大汗:“请总管饶命,请总管饶命。”

“江管事还是想活下去的,是吧?”

“是是是,小人不想死。”

霍谨博指了指那几人,笑道:“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几人都有谁知道钥匙的事,我就饶你一命。”

江管事一顿,面带犹豫。

霍谨博坐在书案后,双手交叉搭在扶手上,漫不经心道:“命只有一条,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江管事身体一颤,立刻说道:“总管,他们都知道,小人从内院拿回钥匙后就告诉了他们,还是他们劝我不要告诉总管,那些字画卖的银子他们也有份。”

“血口喷人!”

“老江,你污蔑我!”

几个方才一直沉默的管事顿时沉不住气,纷纷出声指责江管事。

同时朝霍谨博拱手道:“总管,我等皆是伺候少爷多年之人,岂敢作出这等偷窃财物之事,请总管明察。”

霍谨博撑着脑袋:“江管事之言又该如何解释?”

“他这是胡乱攀咬,想要把我等拖下水,请总管莫要上了他的当。”

霍谨博又看向江管事:“这些管事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不知江管事可有证据?”

江管事也豁出去了:“有,他们那里皆有小人赠送的丰通钱庄银票,丰通钱庄只是个小钱庄,小人当时心虚不敢去大的钱庄,便把银子存入丰通钱庄,总管可以去搜查他们的住处,除了小人分给他们的银票,他们绝不会有其他丰通钱庄的银票。”

此言一出,几个管事脸色大变。

他们来之前已经通过气,打死也不承认参与了此事,只要霍谨博没证据,就不能奈何他们。

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方面出了差错。

霍谨博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笑道:“看来江管事所言非虚,既然诸位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不需要留情。”

“欺上瞒下,胆大包天瓜分主子的财物,哪一条都足以让你们吃板子,不过我这人心善,板子就不打了,明日收拾收拾去庄子上,不用在府里待着了。”

这些管事和小厮不一样,他们几乎都已经娶妻生子,发卖他们根本不可能,只是送官府处理或者发配出府。

国公府名下有众多庄子和商铺,多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但如此一来,他们就不能像在府里一样过得安逸舒服,而且他们因为犯错被发配,今后想要再往上爬都不可能。

这些管事都明白这惩罚的严重,脸色变了又变:“总管,我们在世安院十几年,一直都是尽忠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随意处置我们,我们要见文总管。”

显然他们还是对霍谨博不服气,根本不认同他的处置。

霍谨博并不意外,看了眼王友山道:“去将此事告诉文总管,我对文总管选的这些人很不满意,一点尊卑都不懂,简直给少爷丢人。”

“是。”

王友山立刻小跑着离开。

霍谨博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开始心慌的几人,道:“看来少爷平日里对你们很好,让你们这十几年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这么愚蠢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里面就属江管事最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总管,小人该说的都说了,不知总管要如何处置小人?”

“自然是和他们一同去庄子上。”

江管事不像其他人那么头铁,立刻点头道:“小人听总管的安排,那小人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霍谨博见他这么识趣笑了:“只要你将偷卖的字画如数赎回来,之前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管事面色一苦:“如,如果赎不回来呢?”

霍谨博目光一冷:“那就变卖家当,将你的家财悉数拿来补上你欠的银子。”

江管事心里一片冰冷,真要变卖了家财,离开国公府他们一家人该如何过下去。

此时江管事无比地悔恨,他就不该纵容那个逆子,要不是为了替他还清赌债,他就不会做出这等错事,毁了一家的安宁。

江管事藏下钥匙,本是为了给霍谨博下马威,让霍谨博明白没有他们几个人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这才让他做下错事。

没过一会儿,文总管派的人来了,说道:“霍总管,总管说外院的一切都由您全权处置,他选的人有负所托,请霍总管重新任命各个管事,他不会插手。”

此言一出,那几个心存侥幸的管事面如死色,都知道他们唯一的靠山没了。

霍谨博对此并不意外,文华是个极聪明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几个管事和霍谨博过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收拾东西吧,”霍谨博挥手让他们离开,“对了,记得把之前瓜分的银子还回来。”

“刘新,景山,你们两人带人监督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多带走一两银子。”

刘新等人压抑心中的狂喜,点头道:“是,总管。”

包括江管事在内的几个管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霍谨博的住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前一日还风光无限的几人,明日就要被赶出国公府,家财能保住多少也不知道。

等众人都离开,一直沉默的侯亮恭声道:“总管料事如神,一切都在总管的算计之中。”

霍谨博翻开棋谱,淡淡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只不过稍稍推了一下。”

霍谨博一直让刘新调查这几个管事,自从知道江管事的儿子嗜赌后,他就算计好了一切。

文华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外库的钥匙给他,是霍谨博不动声色地暗示成晟旻库房应该分开管理。

他只做了这两件事,剩下的全靠这几个管事配合。

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便会被欲望反噬。

次日,霍谨博随成晟旻去正阳门当差,至于府里的事,成晟旻只听了一耳朵便没有理会,不过几个管事而已,霍谨博处置他们天经地义。

霍谨博也没有再理会外院的事,他毫不避嫌地把刘新几人任命为新的管事,外院的一切自有他们替他处理。

王友山和侯亮本来也应该得到新差事,只是他们自认不是当管事的料,还是想在霍谨博身边伺候,霍谨博便没有勉强。

霍谨博和成晟旻径直坐马车到了正阳门,随着他一同去和之前的守将交接。

这人也是第一步军营的都司,成晟旻根本没见过他,也没什么好寒暄的,交接完那人便带着自己手下的兵离开。

成晟旻立刻让两队人去接手正阳城门,同时城墙上也上了几队人,其余人则分散在正阳门内外巡查有没有可疑人。

等一切安排好,成晟旻带着霍谨博上了城门楼,这里是监视远方动静以及供守将休息的地方。

霍谨博看了下里面的房间,装饰很简单,和他当初住的南房差不多,这里是城楼,自然不可能布置得太华丽,能住人就行。

前半个月他们值白班,根本用不着在这里休息,成晟旻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退出来。

和霍谨博来到城墙旁,居高临下看着正阳门内外的一切,成晟旻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情:“大丈夫当上阵杀敌,岂不快哉!”

霍谨博诧异地看他一眼:“少爷想上战场?”

“想,”成晟旻笑容明朗,“我听过很多草原人劫掳卫人的恶行,习武便是为了上战场,只是我知道爹和大哥都不想让我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国公府和世子也是担心少爷。”

“我知道啊,”成晟旻笑意不变,“所以我没有执意要上战场,但若是他日草原胆敢侵犯卫国边境,我必披甲上阵,随爹一同杀敌!”

他的声音慷锵有力,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坚定。

霍谨博习惯了为自己着想,从不曾有过这么伟大的理想,但不妨碍他敬佩这样的人。

他敬佩每一个保家卫国的人!

“到时候,谨博你随我一起去可好?”

霍谨博心中的敬佩瞬间消失:“少爷别开玩笑,我这样的人上战场是去送死吗?”

成晟旻笑道:“又不让你上战场,是让你在后方为我们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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