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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韩迎蝶早就领会过成晗菱的犟脾气,  只要是她认定的,谁劝都没用,当初九皇子是如此,  现在霍谨博亦是如此。

韩迎蝶还是不理解:“你就从来没想过你们将来不能在一起?”

成晗菱扭头看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只是你府上的小厮,  你真当这是话本,  穷书生和富家小姐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霍谨博的身份还不如穷书生呢,  如果外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只会嘲笑乐怡郡主自甘轻贱喜欢府里的下人,成国公和世子也不会答应。”

“而且即便你们会在一起,  就真的能幸福吗?你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觉得几百两的首饰不算什么,可他会不会觉得你挥霍无度,  别说你花的都是自己的银子,  男人都极其不要脸,他觉得你进了他的门,  那所有东西都得是他的。”

“为什么自古以来总说门当户对,这是千百年无数教训得到的真谛,身份差距过大是不可能幸福的。”

韩迎蝶残酷又冷静地陈述两人在一起的重重困难。

成晗菱听到这些话神色平静:“你说得这些他都说过。”

“什么?”韩迎蝶愣了。

“他还说如果我勉强他和我在一起,  等他有朝一日身居高位,  便会与我和离甚至休妻。”

韩迎蝶听得脑子发懵:“他真敢这么说?”

“他就是这么说的,  ”成晗菱嘴角上扬,  “他在其他方面聪明睿智,  沉着冷静,  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可在感情上他就是一张白纸,  我一靠近他的身体里就会变得僵硬,  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他总说自己不是好人,让我别喜欢他,可他明明可以顺势答应我,利用我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你们总担心我会被他伤害,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把自己缩进了壳里怕被伤害的蜗牛,只要我能让他安心地从壳里爬出来,那他就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成晗菱眼中带着异样的光彩,说起霍谨博时眼睛仿佛在发光。

从那日霍谨博着急和她解释燕凤楼的事,成晗菱就不相信霍谨博对她全然无感,可霍谨博却还是拒绝她的靠近,成晗菱不知他在顾忌什么,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从壳里拉出来。

认识这么多年,韩迎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成晗菱,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再劝她,沉默良久才道:“按照你说的,你今后要么被霍谨博骗得身心俱伤,要么幸福一生。”

能说出这样的话,霍谨博不是太会伪装就是至诚至性。

成晗菱目光坚定:“我愿意赌一把。”

正如霍谨博所说,成晗菱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勇气,敢于搭上一切去赌一个未来。

韩迎蝶沉默一会儿,才轻声笑道:“我刚才听你那意思,人家似乎还不喜欢你?”

将方才的话题翻篇,韩迎蝶脸上带了一丝幸灾惹祸。

成晗菱脸色一僵,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用你管。”

她至今都没能让霍谨博喜欢上她,方才所想的未来更是远得没边。

韩迎蝶掩唇娇笑,戏谑道:“好好加油哦。”

话音未落便站起身,离开席间。

成晗菱那个气啊,用力地咬了一口羊肉,自己坐在那儿闷闷不乐。

男席这边,陪成晟旻坐一起的是韩国公世子的嫡长子韩瑞戚。

韩瑞戚是永康二十九年的进士,中榜后韩国公以韩瑞戚年幼为由拒绝了永康帝封的官职,让他去翰林院打磨心性,上个月才离开翰林院,到刑部任从五品员外郎。

韩瑞戚是读书人,平时温文尔雅,是个很守礼的君子,但成晟旻是个武人,他可不管什么礼节,现在是宴会,大家坐一起就是为了喝酒的。

于是成晟旻拉韩瑞戚陪他喝酒,韩瑞戚不好意思拒绝他,再加上他酒量还算不错,两人就开始对饮,菜没吃一口酒倒喝了不少。

等喝了差不多一坛酒,韩瑞戚实在坚持不住,一头歪倒在桌子上。

成晟旻得意一笑,论喝酒他就没怕过谁。

人有三急,成晟旻喝了这么多酒有些憋不住,问了问小厮茅房在哪儿,起身去如厕。

等如厕出来,成晟旻便想着在前院转转醒醒酒,等回去如果看到韩瑞戚醒了还能和他继续喝,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我和你无话可说,别挡路!”

韩迎蝶看着眼前的韩霖鹏,眼底满是厌恶。

韩霖鹏冷笑道:“你的生辰可是你娘的受难日,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得那么孝顺,怎么这会儿又大肆庆祝了?”

韩迎蝶目光一冷:“与你无关,还有别提我娘,你不配!”

韩霖鹏看着她情绪变化,不以为意地道:“你娘是我唯一的正妻,她去世多年我都不曾续弦,如何提不得她?”

韩迎蝶不敢置信看他:“你竟然有脸说得出口,我娘怎么去世的你心里会不清楚?”

韩霖鹏脸上闪过一丝病态的笑意:“我自然清楚,病逝的嘛。”

“胡说,”韩迎蝶怒吼一声,理智被刺激得有些失控,“娘是被你和那个贱人气死的,是你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娘为了你牺牲那么多,你却趁她生病不知廉耻地和她的庶妹私通,娘是被你害死的!”

“你说错了,”韩霖鹏想到日前老爷子无情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害死你娘的不是我是你,如果不是你年幼,你娘就不会让你姨母来照顾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很喜欢你姨母的,我们能瞒你娘那么久可是多亏了你。”

害死你娘的不是我是你!

我们能瞒你娘那么久可是多亏了你!

韩迎蝶听到这话,怔怔地愣在原地,眼中染上几分痛苦。

她恍惚中又想起四岁那年,娘亲病得很重,娘亲担心丫鬟们会阳奉阴违不好好照顾她,便让未出阁前和娘亲关系很好,如今正好寡居在家的姨母帮忙照顾她。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姨母很温柔,娘亲整日卧病在床没时间陪她玩,都是姨母陪着她,她很喜欢姨母。

自从姨母进府后,连整日忙于公事没时间陪她的父亲渐渐地来的次数也多了。

父亲会记得她的生辰,还送了她一件礼物,虽然那不是她喜欢的东西,可她还是很高兴地收了起来,因为那是父亲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后来,父亲会和姨母一起带她出去玩,只是每次出府后父亲和姨母总是会一起消失,直到要回府时才会出现,那时候她还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贪恋父亲的疼爱和姨母像娘亲一般的温柔,却不知道他们只是拿她当筏子,背地里却偷偷勾搭在一起。

直到后来,这对狗男女不满足于出府偷情,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府里乱来。

那日娘亲的身体好转了一些,她很高兴,拉着娘亲去院子里玩,玩了一会儿她便想父亲了,便拉着娘亲去找父亲,随后便看到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书房的软榻上,人前光鲜亮丽的两人,此时就像两条赤条条的肉虫一般纠缠在一起。

污秽丑陋!

不堪入目!

娘亲甚至都没有说出一个字便气得吐血昏过去,当晚便病逝了。

她无数次从悔恨中醒来,痛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拉着娘去找那个畜牲,娘爱了那个男人一辈子,哪怕身体不好还是拼死为他生了个女儿,那样的一幕是在挖娘的心啊。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娘就不会死。

如果她不出生,娘就不会损伤了身体根本。

她的出生就是错误的。

她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韩迎蝶没有聚焦的眼神渐渐变得崩溃,给人一种破碎感。

韩霖鹏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他就不该生下这个孽障,十年前因为这个孽障让他身败名裂,十年后老爷子又要因为这个孽障彻底断了他的仕途。

他一直都知道张氏的死是韩迎蝶的心病,只要提起便能让她痛苦。

瞧,他这不就是成功了!

韩霖鹏嘴角上扬,渐渐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还没等他笑容扩大,下一刻就被人一拳打到在地。

成晟旻暴虐地看着他:“畜生,虎毒尚不食子,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这么刺激她!”

韩霖鹏擦掉嘴角的血迹,一点也不在意府里的丑闻被成晟旻这个外人听去,躺在地上呵呵一笑:“她害我没了前程,我恨不得她去死。”

成晟旻眼中的暴虐更甚,一点也不顾忌这里是韩国公府,将韩霖鹏拽起来继续打,打的鼻青脸肿,头晕眼花。

韩迎蝶被成晟旻的动静惊得回神,眼底的痛苦再次埋藏起来,静静地看着成晟旻暴打韩霖鹏,眼看着韩霖鹏快被打死了,她才出声道:“住手吧。”

成晟旻手下一顿,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用力砍了一下韩霖鹏的后颈让他晕了过去,免得他再到处乱吠惹人心烦。

成晟旻将韩霖鹏扔在地上,转身去看韩迎蝶,想到方才那张平日里美艳张扬的面容变得痛苦崩溃,心里很不是滋味,梗着脖子道:“我这可是帮你,你别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啊。”

韩迎蝶摇摇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确实帮了我。”

成晟旻不太会安慰人,见她似乎还没从往事中走出来,别扭道:“那家伙方才显然是为了刺激你乱说的,你可别傻乎乎地信了他的话。”

韩迎蝶垂着眼帘:“有件事他没说错,我娘,确实是我害死的。”

“什么?”成晟旻愣了。

“当初如果不是我执意拉着娘去找韩霖鹏,她就不会见到那么恶心的一幕,更不是气得吐血身亡,是我害死了我娘。”

“你在说什么鬼话?”成晟旻觉得荒唐,“你娘被气死,不应该是你爹和你姨母私通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对狗男女不收敛,你娘早晚会知道。”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娘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刺激?”

“这个刺激是韩霖鹏带给他的,与你无关。”

“如果不是我拉着”

“够了,”成晟旻打断韩迎蝶,看着她的眼睛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今后某一日我告诉你你的夫婿背着你和其他女子纠缠不清,还带你去抓奸,你会怪我吗?”

韩迎蝶摇头:“我会感谢你。”

“所以啊,你觉得你娘会怪你吗?莫非你觉得你娘的胸襟比不上你?”

“不一样的!”

韩迎蝶抿紧嘴唇,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她,她娘还会活得好好的,等身体好些再发现那件事哪怕还会生气,最起码不会气得去世。

成晟旻没想到韩迎蝶这么钻牛角尖,气恼道:“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人,怎么现在这么蠢,无论是谁听了这件事,都不会觉得是你害死你娘,为什么你非要给自己套上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

韩迎蝶沉默不语。

成晟旻一阵气馁,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宽慰人,结果还失败了。

他颓然地叹口气:“你再好好想想,这事真的不怪你,我先走了。”

韩迎蝶看着他离开,又看看地上昏迷的韩霖鹏,眼底一沉,韩霖鹏不会无缘无故来刺激她,莫非祖父和他说了什么?

韩迎蝶打定主意等生辰宴结束便去找韩国公问个清楚。

又看了眼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韩霖鹏,韩迎蝶忍不住笑了,还别说,看到他这副样子挺解恨的。

另一边,霍谨博用完饭便来找成晟旻,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席间,正要出去找他,却见成晟旻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少爷怎么了?”

成晟旻摇头不语。

那毕竟是韩迎蝶的私事,他不可能告诉霍谨博。

他只是很郁闷,为什么会有人将错强行揽在自己身上。

他之前一直很讨厌韩迎蝶,总觉得她心肠歹毒,男人在她手中就如同一个个棋子,任由她摆弄。

可现在知道了她的往事,一切都仿佛有了缘由,遭遇过那样的事,她会厌恶男子再正常不过。

霍谨博看着成晟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笑,忍不住想他方才出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韩迎蝶回来,成晟旻的目光仿佛雷达一般瞬间落在她身上。

霍谨博立刻确定成晟旻的异常和韩迎蝶有关,他没了探索的心思,只要不是因为公事就行,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虽然韩迎蝶面色一如往常,成晗菱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迎蝶坦然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啊。”

成晗菱收回疑惑的目光,只当自己感觉错了。

一个时辰后,生辰宴结束,成晗菱兄妹和韩迎蝶告别离开韩国公府。

这期间发生了一个插曲,韩国公府的三老爷被丫鬟发现躺在地上,脸上鼻青脸肿,似乎是被人袭击了。

还有人专门来禀告韩迎蝶,韩迎蝶只是淡淡地表示知道,便挥手让下人离开。

韩迎蝶和韩霖鹏不和的事并不算秘密,众人见她的反应也不觉得奇怪,韩霖鹏受伤的事自有韩国公府去查,与他们无关。

离开韩国公府,几人径直回府,直到穿过垂花门,进入内院后快要分开时,成晗菱道:“金帛随我到碧蕊堂,我让人给你的脸上药。”

七公主用力过猛,一个多时辰过去,他的脸还肿着,巴掌印依旧显眼。

成晟旻这时候心烦意乱没心思想太多,随意道:“你去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

成晗菱皱眉问道:“二哥怎么了?”

霍谨博跟着成晗菱往清芷苑的方向走,道:“我猜可能和韩三小姐有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不过和韩三老爷似乎也有关系。”

他注意到下人禀告韩三老爷的事情时,成晟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一提到韩三老爷,成晗菱面色一沉,韩霖鹏当初做的事她也知道,她能知道这件事也算是机缘巧合。

本来她和韩迎蝶确实是死对头,谁也不服谁的那种,只是在她知道那件事后就稍稍转变了对韩迎蝶的态度,两人才变成这种似敌似友的状态。

韩迎蝶看似喜欢掌握主动权,其实她是个很被动的人,现在变得这么主动还是两人的关系完全缓和以后的事。

回到碧蕊堂,众人看到霍谨博脸上的巴掌印皆惊了一瞬。

“若云,去把雪肌膏拿来。”

“是,郡主。”

霍谨博道:“只是红肿而已,用不着用这么好的药。”

雪肌膏一听就很名贵。

成晗菱淡淡地看他:“我这里只有雪肌膏。”

霍谨博一噎。

也是,成晗菱这里怎么可能有普通的药。

成晗菱看了眼屋里的丫鬟,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丫鬟们应声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若云拿着一盒药膏回来,就光看这个精致的药盒就知道它普通不了。

成晗菱接过药膏道:“坐下。”

霍谨博脸色一变,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不劳郡主大驾。”

成晗菱静静地看着他。

霍谨博很头疼:“我能自己上药,根本不用帮忙,”又不是什么够不着的地方。

“你因为我受伤,我帮你擦药理所应当。”

霍谨博摸摸还有些刺痛的侧脸,故作平静道:“早就不痛了,这根本不算受伤。”

“我说算就算。”

霍谨博看向若云:“若云姑娘你帮我劝劝郡主。”

成晗菱冷冷地瞥她一眼:“敢开口你也出去!”

若云立刻闭嘴。

采云特意叮嘱过她,不能让郡主和霍谨博单独待在一起。

即便是亲自给霍谨博擦药,最起码她在一旁看着两人不可能做什么,她如果真出去只剩两人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就不确定了。

若云很坚定地站在那儿,打死她也不出去。

霍谨博见若云帮不上忙,他又拗不过成晗菱,只得坐在木椅上任由成晗菱折腾。

成晗菱站在他面前,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心疼道:“那时候怎么不躲?”

霍谨博身体一僵:“不让七公主打一下她不会冷静下来。”

“不冷静又如何,我还能怕她不成?”

“既然可以和平解决,又何必闹大!”

霍谨博和成晗菱的思想不同,他谨慎惯了,凡事总想着以最小的代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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