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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除了极少倔人还为许相守在许黔门口,大多人都随着那几本流落民间的事录册子散去了。
待天色擦黑时,那些倔人再被私兵凶神恶煞地威胁驱赶几回,便不成气候了。
知道李谦请了韩旭来,许黔便猜到了门外局面,共事多年,韩旭的野路子他不能再懂。
府中兵士问啥都不知道,难得生出好奇想打听情况,可外头整日都没有密报来,阿及阿时二位也不知所踪···此时悉恩居没了管家被私兵旧部接管,许黔命人将旧仆中想不开的那些暂且关着,吃穿不亏好生养起来。
念在做了几十年自家人情在谊,也不准人去太过为难。
冬夜风如刀,暖室中人却守不住寂默直想往外飘。
寒街皆闭户,走湿了鞋只想去烛火跳跃处寻热闹。
许黔有心逃避这拒不掉的宿命感,便换上兜帽夜衣偷偷翻了墙,出去夜路走疲乏了想歇脚,偏那些喧繁去处都去不得。
冬夜山水寒无景色,天上雾多无月可赏。
忽觉疲惫的人,又想好好睡一觉,难免想起秋楚馆里那位人美手巧,遗忘多时的瞎姐儿。
只记得舒服得骨头都发酥,却不记得具体是怎样酥滋味?许黔晓得那姐儿雅阁位置,当下便决定翻进里头,去松快松快。
上次去找盲姐儿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那段岁月,恰好在一切还没开始崩塌前最好的时候。
那时候,酸脆桃李瓜果、室内袅袅清香与墙上挂着那幅塞外昭君图,再回忆有种宛若隔世的令人向往。
有了目标,穿街走巷也有了劲,许黔匆匆赶到秋楚馆外也未注意到这家勾栏静得稀奇,只盯着那雅阁透着昏昏烛光,心中发喜潜了进去。
再遇过往,许黔想要怎么打招呼:好久不见?人家盲女本来就看不见。别来无恙?不,只是见她不需要说谎。
绕过屏风就能看到那烛火,许黔不知里头有没有其他恩客,尽量屏住气息以免惊扰到他人。
却见室内一片凌乱,屋中高脚方桌上点了根白烛映着个绰绰男子背影站在熟悉的挂画前,正回身看他。爬窗而来撞个正着,许黔刚想躲,却看清了男子面容,又稳住了身形,从容站好。
“府里人发现您不见了,属下便猜到您或许会来这儿。”
老子都半年没来了。许黔反问:“你不忙吗?”
“忙。”点头道:“尘埃落地,忙都是为保您周全忙。”
“副将费心了,我偷偷潜入,倒不必将勾栏关掉。”
“您明鉴,这秋楚馆五月便已关张,大多姑娘都赎身回家,盲女桐姐儿早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