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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有人扣了三下门,然后推门进来了。
此人目不斜视地走到神龛前,仿佛看不见旁边蒲团上那一大团人,拿起剪刀挑起油灯里的灯丝修了修,然后就转头出去。
“啧,松开。”许黔感觉身上裹的八爪鱼有些过紧了,见人走近,本想扯扯领口整理下衣裳却怎么都扯不动,才斥道。
那人止步转过了头,眼神中有些不耐烦,只看一眼:“作孽。”
许黔好不容易哄好的八爪鱼,被亲爹这句话一吓,哼哼唧唧又哭了。许黔只好心中长叹一声,拍了拍八爪鱼的背,差点顺着江疑灵的话说一句,可不就是作孽吗!
江疑灵声音毫无波澜:“满意了?”
许黔只觉得缠在身上的人抖了抖,心想他恐怕是怕得狠了。
虽然王爷说得清冷,但终归是当着人家的面带坏了他儿子···断袖。此刻,许黔自个儿也怕啊,但也不能缺德推小孩出去顶包,许黔赶忙道:“虽然是十分抱歉,但晚辈确有一腔真情。”
江疑灵根本没看许黔说话,只再去看了眼自己儿子,冷哼一声,走了。
许黔拍拍江若楠,把钻衣服里的一只手拿出来:“人走了。”
可能是烛光的原因,江若楠眼里也亮晶晶的,坐指了凑过来望着许黔,问:“真情有多真?”
许黔连忙拢了拢外袍,答:“很真。”
“那你始乱终弃,要娶··”
“打住打住,我哪有始乱终弃?”许黔闻见酸气,立刻想将醋缸盖好,语速极快地说:“每回都是你要走,要诀别,要做出死生不复相见的样子。”
江若楠问:“那以后你跟我走,可愿意?”
许黔反问:“哈?我跟你走,哪儿去?去把你主子抓了?”
江若楠嗤笑,手往后抻地,神情如胸有陈竹,眼神有些像护国寺那晚不容置疑:“抓什么抓,出去尽可忘却姓名好好活。”
“幼稚。”许黔有点排斥江若楠是这无法掌握模样。
江若楠视线飘远:“世间也不尽是只有是非,邺都以外万千村落,齐国以外更有天地广阔,去哪里都行。”
孩子心性才会讲这样的话,许黔道:“我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江若楠道:“许相一死,许家一乱,自然破局。”
“没那么容易,我两个嫡舅舅都在邺都城里。”许黔顿了顿:“许氏不能留、不能外迁,又不能无故枉杀,且说这功劳不能让人抢得了去,而我也不愿去得。”
江若楠微仰下颚,气轩昂:“许相或许早就准备好了,届时韦家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