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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可是要重整朝纲,能对付许氏等旧时文臣的歪风邪气,可用之人除了许黔,江朔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江朔只能忍着留下来,便是又苦口婆心与许黔说了大段,而许黔跪坐在地也不起,像是钻了死胡同,死活不愿再主理私兵。
“如此,朕能留在这看你哭完,便是比朕自己估量的心性还要仁慈许多。”江朔忍着不耐烦,半是哄着半是讽吓地说:“你既无心无力护他,何必将人藏着?横竖逃不出邺都,不如早些交给朕,而任你后心无牵挂逍遥快活。”
不等回答,江朔直问:“江若楠人在哪?”
“不知。”许黔摇摇头,心道我也想找到他。
江朔见他神情又魔怔呆滞,叹道:“罢了,他的事暂且不提。”
许黔又点点头,神色涣散不知心绪在哪。
“可惜那几位侠士手段不俗,竟拿来只干这些。”江朔再次起立,并将坐了三回的椅子踢到桌下去,伸了个懒腰道:“朕可以给时间等你想通,但是今时今日暗探乱成团麻却非朕能容,韦贼事等不起,也换不得人管,既在邺都莫错失良机!”
“诺。”许黔红着眼眸,应声。
江朔走近许黔,俯瞰厉声:“先把这件事做完。”
许黔也收了那份弱气,恢复往常平静语气:“臣一定将此事办结。”
总算有点斗志了。江朔颔首,想着也说累了便朝门边走去。
许黔继而磕磕巴巴地说:“待臣办完此事···”
“到时再说。”江朔略带无奈身形一顿,刚要叹气,却背后还在赖地那人抢先叹了口大气,随后不知碰倒了什么东西,物件落地声巨响。
“宅院里的物什,是该稳定些了。”
说罢,江朔头也不回,顾自推门而去。
许黔本想起身去送几步,奈何脚麻了挣扎几下也没起得来,也就错过了时机干脆继续坐在地上,随意撑长着脚待麻劲过去。
半盏茶的功夫,王内官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到敞开的房门口。便看许黔一副废物点心姿态摊在地上,与他四目相对。旋即,王内官偏开头,骂了后头跟着跑兜头撞他背上的小内官:“洒家怎能养出你这蠢物。”
“嘿。”许黔冷笑一声,大概看懂了情况,道:“王上走了一会恐怕已出了许宅家门,大人您这是被遗落我家了?”
王内官与许黔相熟多年,偶尔开开玩笑实属常事,小内官通知不及时,导致主子回宫他没跟上这等糗事,虽不是大事,但面子上总要找补找补。便扶了扶帽子,尖着声音道:“王上放老奴个把时辰假,能眯一会那是圣恩,头前听闻许大人家有私茶,既有缘在贵府休憩片刻,可否也分老奴一杯尝尝滋味?”
许黔抬手做请:“自然可以,桌上有茶有杯子,您自便。”
望着那手,内官笑问:“这天也不热,许大人怎么如此贪凉?”
小内官闻言要去扶许黔,许黔看这孩子正红着眼框憋着委屈,实在不愿泪眼对望,便摆手拒绝并将人谴出去。
“刚撒泼打滚累了,索性多坐会就先不起来了。”许黔道:“您那位走得匆忙,估计都没想起丢了人,肯定没急事找您。”
王内官深深闻着茶香,赞:“真香。”
“那可不,快多喝几杯,我家以后可没人再做这茶了。”
“泼皮。”王内官笑骂,许黔便左耳进右耳出了。
“寻常阿,当值时候老奴是没得机会只身逛园子的,也是托许大人您的福,才难得了这闲工夫,谁成想···”王内官小指飞翘无名指沿着杯口画着圈圈,突然收了话头似在思量:“奴不该妄议这些,瞧这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