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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第二日早朝,许黔未去,江朔当堂宣告收了许黔私兵代理权,兵务日杂由副将韩旭全权接管。
百官无人有异议,心知这恐怕就是对昨日大闹朝堂的惩罚。
许黔一改平素窄袖军装换上纨绔文人长袍,连着几日都独自去街头瞎晃荡,偶尔遇到别人家府门还驻足呆望。
路上遇人邀他进去府里坐坐都被婉拒,热闹长街上看着他人瘦衣宽,相貌堂堂倒也有些可怜。如果只是做这般落寞公爷模样,也算浪子回头能一改风评,偏他黯然逛完街回去,也不顾别人有无需求,便把自家美姬往韩旭、李谦、王纯等青年官员们府里一人赠一姬去,留言:空府剩栀花,妾身带香来。
满城皆知陈琅多年前辟府而居,与许箬悠时种了一府栀子花,整个悉恩居都是香喷喷,自从这混账儿子长大后就变成脂粉香。
这倒好,明摆着说自家爹妈不在家,赠人妾室胡闹得没边了。
这人哪里是逛街,恐怕是亲自踩点某些人家府门朝哪面开,好把该走偷偷偏门的玩物给送到大门口去,让人尽皆知。
许黔黯然出街就那两三日,过后又恢复混世魔王闹腾起来。这日晨起,许黔带着阿及骑着马集市街头逛到街尾,饮了酒又纵马到街头惹得民愤不已,虽除了兵权但守备军和私兵仍无人敢抓他,便派相熟的去好言相劝,赞他‘以德服人’把许黔赶到城外去纵马去了。
犹见许黔醉醺醺地骑着马出了城,跑起来时常服的宽袍大袖在风中翻飞,好似马上人随时要坠跌。
那模样估计跑个一两刻钟就得乖乖回去困觉。
这富贵架子就在城门外来回狂奔,线人看了几圈后根本没上心盯着,谁知就让他这般野出去了。
这一野,便野到了竹楼里,野到了江若楠面前。
江若楠正在乖乖练功,看到许黔不由愣住,便停了招式。
“怎么来了?”
“来看你。”
“我这些日子精进不少,若是要打也是能过几招。”
“不打不打,我怎舍得打你。”许黔握住江若楠推掌而来的一只手,凑近道:“若你愿意与我隐姓埋名相依为命,我这就带你出去远走高飞。”
江若楠面色微赫,抽回手:“发什么神经?”
阿时也伸着脖子看着这边:“发什么神经?”
阿及耸肩:“谁知道。”
许黔望过去对那两兄弟冷斥:“给我做些吃的温些酒放在桌上,然后滚出去明日再回来!”
“···”两兄弟对视一眼,便照这个神经的吩咐做。
深山里竹楼,只留下许黔江若楠二人。
劝江若楠共饮江若楠就是不肯,许黔便顾自小酌几杯,叽叽歪歪反复说‘霸气狂狷庙堂之神,邺都混混头子只剩孤寡一人’,也不管江若楠好久不出这山门,听不听得懂。
江若楠让他少喝,他又不肯,说满身力气无处发泄硬拉着江若楠跟他过招,江若楠无奈便应了,与许黔去了门厅小院对立。
许黔勾勾手:“你打我,我拆招。”
对上许黔自是不能恋战,便是该唯快不破攻其不备,江若楠便连剑花都没挽,直喇喇地极快刺去。
许黔轻松半侧,捏住江若楠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也不知怎么就转了一圈,人被反剪着手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