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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若是晨间,国师执意要走,自也能自如。
偏他留了这孙辈君王三分薄面,未予驳斥甘愿留了这大半日,闹成这般。
许黔肚里垫了半坨果饼子跟着僧弥出了慈宁殿,国师回头看这人一副巴巴模样,道了句:“守不住了。”
“?”许黔皱眉看他,满满求知欲。
国师指了指身后那片宫殿:“你看这齐国,百姓安居、四邻安平,本该是一派盛兴。偏偏朝纲常崩,名门避走,皆惧位上人疑心治法,中干矣。”
‘疑心’不就是说江朔,好巧的是许黔也正在深有体会当中。许黔想起今年才经历过的,问:“莫不是,太长公主事要重演?”
国师嗤:“他有什么不敢。”
许黔从未想过,江朔竟打着将国师大人拉下神坛的主意,若说拉长公主下凡,是隔了三代的报复。打压不求获利,只是收回她及族人不该得的荣宠。但对这位耄耋国师出手,江朔只能说是疑心病疯了。许黔理解不了:“开国大戏后世还唱不唱?”
“身后人唱什么戏,老朽懒得管。”
这群僧弥见许黔与国师正在聊着,皆自动放慢了脚步远远缀在后面,将空间留出来。
许黔望望左右见人都远了,带着怨怼说:“夏日时您若帮太长公主一把,这台戏或许没机会拆。”
“谁愿意帮她?哼!”国师在帷帽下翻了个无人看见的白眼,道:“我倒是讶异,庆庆拖到今年才告发动手,早该死了。”
许黔:“您讨厌她啊?”
国师直白承认:“本就不喜,认识这人后,更讨厌不过。”
“长公主也是穆老祖宗亲封的,再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也不该您这般厌恶她啊?难道她还打亲弟弟主意,做过您情敌了?”
国师骂:“放屁!你难道没睡过去,还将人放走了?”
许黔差点跳起来,气急败坏:“您您您···您知道他要下药迷我?”
国师:“老朽想,若是你醒着将人给我放了去,倒是没颜面再做齐国人了!问那老婆子,难道老朽给你的印记你看了就忘?”
许黔回忆稍许,答:“看是看了,没看到她分毫啊···”
“老朽之所以来此,是因为听师尊年少时来齐国,曾有一段奇遇,便寻来找痕迹。找到一段她做公主时,惹断国运的荒唐事似相近,而当年事中,来齐之人正是你爹的师傅,全程无有师尊往事痕迹。”
许黔点点头,原来是寻他师尊。
“奇遇中,她做公主时曾惹师尊不喜,而这段国运也与我师尊有关,此后我护国也好厌她也罢,皆源于此。”
“哦···”许黔沉吟,又说:“尘缘往事中也无有仙尊痕迹,有没有可能仙尊真的不存在?这段印记是您的梦境。”
“也许吧。”
许黔学着他爹语气,劝慰道:“往事不可究。”
“生死百年。”国师将语速放得极慢,像是陷入回忆,语气极尽温柔,叹道:“斯人入浮梦,宁信是真有。”
这是活到通透时,人已不在乎真假,去怀疑不如珍惜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