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二十日,襄太妃日日在禅房抄经,未见错处。
城外南麓护国寺中一家三口也过着还算安稳的日子。
窗户纸已撕破了道口子,宫里贵人并不想再糊上个补丁淡忘了去,如何愿意就此太平?
许黔近日才弄死几个地方上乱说话的小官,正忍着他们的京官恩师正在纠缠不依呢。
王上传了他去尝新贡酒,将他胡作非为藐视朝廷命官的折子摔在面门上狠狠责骂,合宫都晓得许黔东拉西扯求饶好久才勉强糊弄过去。
有道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喝完新酒,顺便又领了个限时完成的‘天灾人祸’棘手任务。
今日在宫里出了洋相,料定那些老言官明日定会落井下石来弹劾。弹劾的结局横竖许黔死不了,这口角撕扯场面他不怕,只是他没有兴趣再同那群老头子磨脾气,更没有时间假装心虚躲着不见。他干脆连夜派出刺客,将那几个死人生前通的书信和被曲意注解的许松诗集,丢在了他们的卧房里,老头子们看过,总该想得通邺都混混头子为何要多事诛杀外地小官了,应该能清净了。
王上太后如此着急,这一回残王三口人恐怕很难平安从护国寺回到邺都了,正巧,长居寺中的线人来报,江若楠每日茹素可能吃不饱,清减了些。许黔便收拾了些细软糕饼,准备去护国寺也做上几日信徒。
长公主八十大寿在六月十二,算起来距今不过两个月,许黔早搜了民间有福人刺绣了百寿被,今日大张旗鼓送到护国寺来加持。
此供奉仪式颇为壮观,狮虎舞动烟火高香,恐怕比起王上亲临祈福都不遑多让,只是尊贵如长公主要做寿诞,便无人在意多言这规制是否合理。热闹过后,任百寿被在佛祖足下吃个四十九日香火,多余烟花暂存库房待礼成再用。
许黔注意到楠楠那个小漂亮并未来围观,等空闲下来能脱身时,许黔便携着糕饼去主动寻人去了。
西面墨光阁厢房窗户敞着,江若楠正就着阳光在低头抄经文,院子里进了人都未曾发觉。许黔见他砚台旁放了半杯清水,便捏下一角芙蓉糕投了进去。
芙蓉糕溅起水花泼了满脸,也弄花了正在抄的这篇经文。江若楠看了看杯中,面无表情的换了张纸重新抄。
刚抄个开头,许黔又掰下一块芙蓉糕投过去,这回没有掉进杯中,而是在宣纸上摔得稀碎。江若楠惊得一跳,先将这张宣纸整个端起来放在旁边,才抬头看过来是谁捣乱。
许黔早就准备好,忙笑道:“楠楠,好久不见。”
江若楠错愕,而后微微蹙起眉。
许黔将手中油纸包从窗户放进去,道:“哥哥来看你了。”
江若楠看了眼那油纸包,用手背将它推到桌边缘些。
“放心,都是素的,马蹄酥啦,桂花糖啦,芙蓉糕啦,豆蓉饼子啦···”
江若楠手背僵住,喉头一动。
许黔望着江若楠略微苍白的小脸,心疼道:“可怜见的,长身体的年纪被迫到这寺庙里吃斋。”
“不必,带回···”
许黔却将油纸包往回提了些,放在江若楠口鼻下头。
“寻常糕饼哥哥我可不会带两程,你不要就扔了便是,只是都是粮食做的糟践了可惜,长大了怎以德服人。”
江若楠:“···”
“我亲自送的自然不会做下毒这种蠢事,知道你乖,先拿去孝敬你家也饥肠辘辘的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