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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楼上的客人可真怪!这都三天了,都不出门的。”
“听说是个大官。”
“他娘子倒是每天出门,但这大官从不相陪。”
“楼上还有女眷,那女眷更怪了,连房门都不出。”
“更怪的是要了四间房,那么多人,只挤两间,还空两间。”
“对对对,太怪了。我跟你们说呀,头天晚上中间的那间房还有惨叫声传出来,我守夜时听见了。”
三个伙计扒在柜台前,正说得高兴,一张抹布突然丢在了他们面前。回头看,何掌柜一脸丧气地盯着他仨。
“聊,聊什么聊!闲得没事吗?干活去!”
三个伙计立即噤声,其中一个赶紧抓了抹布,三人推推攘攘,干活去了。
真是的,一刻没盯着就偷懒。
何掌柜颇为无奈,走进柜台,拿了账册和算筹,扒拉了一会儿,失望地皱着眉头。
唉,这两年真是难熬啊。
就在这时,店外走来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胖婆娘,她脸盘和双手都涂了厚粉,白白的一片。右手提了一个酱色酒瓶,左手拇指和食指拈着一绿丝帕,扭腰摆臀,极尽夸张。
街上的男人见了她的形态、举止,无不驻足对她张望,三五成群的更交头接耳,哄然大笑。
她每每见有男人向她张望,立即向那些个男人飞一个媚眼,有的一脸错愕、有的拂袖而去、有的回一声调戏的口哨,不管是何反应,她都拿着绿丝帕掩了嘴角而笑。
进了鸣鹤楼,将酱色酒瓶搁在柜台上,掐着声音说道:“掌柜的,打酒。”
何掌柜先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而后听到那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禁不住抬头一看。
嗬!这娘儿们长得壮实!
他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娘子是要打醉花露还是仙人酿?”
那胖婆娘斜倚在柜台上,晃了晃手中的绿丝帕,眼睛却瞟向他处:“你店除了醉花露勉强能喝。那什么仙人酿,是仙人打瞌睡的时候酿的吧。”
何掌柜一听她讥讽他酿的酒,当场就想发火。但想着这两年收益不好,忍了气,一把抓起酱色酒瓶,回转身,打开最里的一个酒缸,立时酒香四溢。他打好了酒,又转回身来,将酱色酒瓶放在胖婆娘的面前,拉长着脸对她说:“一百五十文。”
胖婆娘付了银钱,见那掌柜偷看自己,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她什么。她白白胖胖的手掌当即拍在了柜台上:“看什么看!老娘清凉台头牌也是你这等俗人能看得!”
“你!清凉台头牌?”何掌柜嘴一扁,忍不住讥讽道:“你这样都能当头牌,我看呀,定是清凉台的老鸨子嫌钱太好挣了。”
他话音刚落,那胖婆娘肥手一伸,隔着柜台就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你竟敢讽刺老娘。”
何掌柜不想这胖婆娘一言不合就拧人耳朵,他惊诧莫名,想要掰开她的胖手:“你……你这泼妇!干什么!哎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这泼妇!”
“你这泼妇竟敢打我们掌柜的,快放手!”
几个伙计同时冲了过来,店中顿时乱成了一团。
“哎呀,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胖婆娘一边惨叫,一边踢翻一个伙计,几下就窜到了店中。抬头看时,见一青年男子站在二楼栏杆前,他外罩一件右衽长衫,颜色虽黯淡,人却是神采奕奕的。只见他双手靠在了栏杆上,悠闲地看起了戏。
“哟,这哪儿来的俊俏哥儿啊。”胖婆娘推开了扑来的一个伙计,说着就往楼梯走。何掌柜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她:“娘子,这是小店的贵客,不能让你上去打扰。”
“老娘还就喜欢打扰贵客。”胖婆娘身一晃,何掌柜只觉眼前一花,回头看时,那胖婆娘已踏上了三级台阶。
“娘子!娘子!”何掌柜还想去拦,楼上大官朝他道:“没事,让她上来。”
这人轻功不错。